走进花山,我们最先看到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。
经五德、过牛场,我们一行人驱车来到素有镇雄县“小西藏”之称的花山了。它最初给我们的感觉是如此之遥远、如此之高、如此之神秘。记得我们初次来花山时,老家的朋友们就问我:“那里的山多吗?”、“那里的花多吗?”我要坦诚地告诉他们:那满山的苦荞花,那不是花么?那能歌善舞的彝家少女,那不是花么?这块美丽神奇的土地就像它芬芳秀丽的名字那样,会让人流连忘返。
花山,地处镇雄县西北部。这是1988年从原牛场区分出新设的一个乡镇,距县城100多公里,距彝良茅坪火车站110公里。现在这条沙石路在前几年已经铺成了柏油路了,车速已变快了。开车的司机小李告诉我们,原来从牛场到花山乡政府所在地,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。
秋天的花山,它是很美的。
无山不美,无水不秀,这是花山给我的最初印象。只可惜,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很少见到河流。沿途中,我们从车窗里欣赏着这美丽的秋景。那连绵起伏的群山一重重、一叠叠消失在遥远的天际。这里的山与五德、牛场的山有所不同。它失去了那种雄奇而张扬的性格,变得温顺起来了。那带着凉意的秋风如罗丹手中的画笔,把山坡上的树木、荒草、蕨草染上了不同的色调,也给苍茫的高原增添了一丝丝悲凉。汽车在蜿蜒而上的路上快速地行驶着,我们那被峡谷逼仄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了。此刻,我的心中也难免会产生无穷无尽的遐想,苍苍莽莽的群山那边该会是怎样的景象呢?那一山该比这一山秀丽呢?这也是一个我假设了很多次的问题了,但我始终无法走到这些群山那边去看看。
在闲暇之余,我们常到马路小学背后的山上去转悠,寻找着一些创作上的灵感。站在学校后面的五指峰上,我们可以看云南这边的群山,也可以看贵州那边连绵起伏的群山。如果天地间真有大美的话,花山的美就在于山了。那满目的群山有横的、有直的、有险峻的、有秀丽的,各种各样,有一种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”的感觉。同事们时常打趣地说:“我们站在这高高的山顶无须挂画,自与自然相接;无须养鸟,自有鸟语盈耳……”这些年来,我一直怀恋那里的山、那里的天空、那里的流云、那一块又一块富有诗意的苦荞花,还有那成群奔跑的牛羊……因为我的魂魄,早已融入了那一片美丽神奇的土地了。
品读花山,我心中充满了对这一片土地的敬畏之情。那里的山是贫瘠的,它只能生长洋芋、苦荞、燕麦等这些耐寒农作物。那里的山民始终坚守“吃山靠山,吃水靠水”的道理,有的却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这巴掌一样大的地盘。他们每天吃着从红土地上生长出来的五谷杂粮、进行着传宗接代,每一天行走在这九弯十八道的山路上编织着甜美的梦;他们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,起早贪黑地把牛羊喂肥、骡马喂壮,从来没有埋怨过大山对自己的封闭而辛勤地耕耘着。
品读花山,我有着一种说不完的情结。